第(2/3)页 船已经出发,船上都是他们的人,连守卫都不需要。 柳云意费了吃奶的劲儿,却也没能将带有蒙汗药的布巾给涂掉,只能强行用指甲掐自己的手指,利用疼痛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 扫扫四周,周围一片幽暗,像是特意打造专门拿来关押犯人或动用私刑的地方,周围还隐约能闻到血液的腥臭味,很是肮脏。 看样子这后续还是小侯爷的私人用船,这种肮脏事情没少干…… 意识到这点,柳云意就越发地对小侯爷没了好感和期望。 这时,隔壁囚牢里又想起了熟悉的呜咽声。 接着,柳云意便瞧见那隔壁的栅栏里,探出几缕发丝,上边别着一支雕花木簪。 不容错认,正是白婉婷!她上个月虽挣了点小钱,却还是舍不得花,头上戴的是街巷一文钱一支最廉价的簪子! 柳云意费劲地凑近了些,便见白婉婷在隔壁的囚牢里,正费劲的朝她这边挤来,俏白的小脸挤在栏杆上,都快被抻变形了。 可人的脑袋,哪里有铁门来的坚固? 然而即便是无用功,可白婉婷却拼了命还是坚持着这个动作。 与柳云意视线对上,她的双眼通红,布满了红血丝,却像是看见了什么希望似的,哀求挣扎得更激烈了。 柳云意的手被捆在身后,便费力地扭了身子,后退到牢房的连接处,在试了许多次之后,终于用指尖将白婉婷口中的布团给扯了出来。 白婉婷如释重负,像是获得新生一般,赶紧大口大口喘气,然后用同样的法子,将柳云意口中的布巾也给扯了出来。 扯掉了就好! 柳云意暗暗松了口气,接下来只需等蒙汗药的药劲儿过去,至少她能保证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。 只不过,不等她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,却听对面突然接连地响起“咚咚咚”的声音。 侧目看去,竟是白婉婷在朝她磕头!! 今天说到底,是因为白婉婷才会落得这个境地,柳云意说不生气自然是假的。 但看白婉婷这种态度,柳云意却也气不大起来。 “说说看,你和那小侯爷,到底怎么回事?” 牢房虽然肮脏,地上还是堆了些干草的。柳云意往干草较多的地方躺下,慢慢地恢复元气,然后好整以暇地望着白婉婷,等对方给自己一个解释。 “我却不知,你与他竟也有私交,若是没猜错,小侯爷能探寻到暗市,难不成也是你从中为他助力的?” 柳云意目光炯炯,这个问题避无可避。 隔着墙面,虽然没法完全看清楚柳云意的脸,白婉婷还是如芒在背。 她艰涩地点了点头,破碎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歉疚:“是我……” 半年前,诚王离京当晚,她追踪到了柳云意,便一心想要杀了柳云意泄愤。 柳云意当时为求自保,将她和工部的人引入了暗市之中,被暗市的人一锅端了。但后来却又不知为何,大概暗市那边觉得丞相是死罪,她作为丞相的女儿也肯定死定了,便又将她丢到了大理寺门外。 然而皇上却并没有将她连诛,只是将白家的女眷通通流放到了西北边境。 越是站得高的人,跌落下来的时候,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脚。 她过了几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,尤其在母亲重病弥留之际,她简直恨不得自杀以求解脱。 但没想到,这个节骨眼上,小侯爷方面找到了她。 小侯爷声称会帮她治好母亲的病,但前提是她得和他做个交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