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东宫,李承乾抓着和田镇纸,面色铁青得听着张思政禀告这两天李泰的动静。 “啪” 那一方他最爱的河田镇纸摔得粉碎,李承乾怒吼发泄着。 “魏征这个沽名钓誉的老匹夫! 你现在可是太子太师,魏王要设立外交部你不全力反对也就罢了,你怎敢苟颜附和? 为了你铮臣的名声,你就能甘愿牺牲东宫的利益,你何德何能做孤的太师! 还有高士廉那个废物,若是与魏征联手好生筹谋,外交部长一职怎会落入李泰之手? 废物,全都是废物!” 他咆哮辱骂了一盏茶功夫,张思政直到主子骂得累了,这才奉上茗茶。 “太子殿下慎言,纥干承基死后,东宫的形势今时已不同往日。 昨日陛下已命百骑整顿东宫六率,明面的暗卫人马已经被一锅端。 东宫如今切实掌握的人手,不过是绝对可靠的数十心腹,全面恢复整个东宫掌控尚需时日,在此之前,还请殿下忍耐一二。” 李承乾愈发愤怒:“我乃大唐太子,在东宫之中谈话也得担心隔墙有耳? 这就是天家的亲情,父皇为了孤的成长实在用心良苦啊,哈哈哈哈……” 张思政低下了头,良久后李承乾却是黯然神伤,颓然丧气道:“把纥干承基的首级收葬了吧,他终究是为孤而死,孤……” 张思政提醒道:“陛下敕令纥干承基首级悬挂东宫大门七日,现在才两天,殿下……” 李承乾不耐烦道:“父皇对孤不满之事多了去,多这一件又有何妨? 如今李泰一手筹建凌烟阁,一手组建外交部,声势大涨,朝堂之中他算是彻底扎下了根。 呵呵,孤这个太子还不晓得能做多久,我大唐果然与前隋一脉相承,太子皆不得善终吗?” 张思政沉声道:“属下万万不敢苟同,陛下此番严厉斥责殿下,但拳拳爱护之意依旧不曾减弱半分。 只要殿下沉着应对不自乱阵脚,最后的胜利依旧属于殿下!” 李承乾苦笑道:“何必诓言安慰我? 若是如此,父皇又怎会予李泰如此重担,父皇着手培养李泰取代孤的心思昭然若揭,你要孤如何沉着?” 张思政道:“殿下谬矣,苗人养蛊的故事殿下可曾听闻? 陛下予魏王重权,便是为了激励殿下重振斗志。 殿下若能全力以赴,在接下来一年的时日重修德政,不时上书陛下,对国事提出真知灼见,魏王的威胁便不足为惧。” 李承乾叹道:“即便如此,孤在东宫自缚手脚,李泰在朝中搅弄风云,此消彼长之下,孤依旧步步危机朝夕不保。” 张思政阴恻恻道:“那就让魏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!” 李承乾总算来了兴致:“此话怎讲?” 张思政侃侃而谈道:“如今魏王领有两份差使,筹建凌烟阁一事,魏征已然为其掘好陷阱。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虽是贞观朝评选,可入选的贤臣名将,却是大唐开国定鼎以来的所有功臣,这就牵涉到武德、贞观朝两朝人马。 以山头而论,又涉及到关陇集团和山东集团,山东集团又分原山东望族集团和瓦岗系人马。 即便抚平了几方矛盾,还有死去的功臣与活着的勋贵的衡量。 如此错综复杂,即便以房玄龄之才,亦未必能做到各方心服。 因而筹建凌烟阁一事魏王看似风光,却是掉进了魏征的火坑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