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两日后,恰逢昆莫大寿,虎拜稽首,天子万年之日。 天乌宫大摆流水宴三日,普天同庆。 因为人手不足,月浅心与绯歌也被早早地从山上调下来帮忙。 月浅心与绯歌分别被安插在宫宴首尾两端,月浅心穿着侍女清一色的藕荷色宫装,斜带一顶缀有羽毛的圆顶红毡帽,混迹在推杯换盏的来往宾客之间。 西域列国讲究排场,喜欢热闹,到了那天,会免去繁文缛节,一向高高在上的昆莫也会也会走下神坛,与民同乐,白日里一溜的赤膊壮汉运来大桶的葡萄美酒,现宰的肥羊整只烤的焦黄,各色瓜果琳琅满目,人们聚在一起载歌载舞,开怀畅饮。 而到了晚上,则算是家宴。 大殿之上,一群貌美胡姬正舞得酣畅,月浅心倒是不以为意,借着斟酒之余隔着觥筹交错环顾一周,王子王妃什么的倒是有一大堆,不过她是一个也认不得。 奇怪?这么重要的场合,他怎么没来? 月浅心刚还在纳罕,却见一阵哗然,原来是正南面昆莫座下一直空着的次座交椅,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。 来人一身红衣俊美无俦,额上的金丝盘扣抹额灼灼耀目,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谁? 月浅心却看得直皱眉,这人胆儿也忒大,这般堂而皇之地就当着人亲爹的面儿把人位置该占了,也不怕引人非议? 浮丘岙进殿却是一眼就注意到了月浅心,倒不是他视力极佳,只是满殿粉衣佳丽,头顶都有根长约一尺的白色枭羽,走起路来是羽冠轻浮,摇曳生姿,而只有她毡帽上的羽毛,是垂着的。 这样一来哪还有羽冠的半分灵气,就这样像是小狗尾巴一般拖在后背。 想到这个比喻浮丘岙再次回头看了一眼,唇角弯起的幅度更大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