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八章-《巴山剑侠传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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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光先部于九于初一出发,向泰安府方向移动。
罗五车看着前面的日头,估计一下距离,他们这一队人算得上是前锋,现在他调回了施大勇的身边,因为立下了大功,是以罗五车也提升了,做了一个小校,现在罗五车想跑也跑不掉了,齐地地面上,再也没有一处官兵的地方,除了将要攻打的泰安城。泰安城远远不及历城墙高城深,所以罗五车心中实际也不抱有什么希望,内心深处也认为泰安城是守不住的,他前面有一面大大的“施”字旗,施大勇便在前面,因为施大勇是降将,地位肯定是比不上左光先的,左光先便让施大勇踩在前面,死了人是施大勇的,立了功是他左光先的,左光先部在后面跟着。
罗五车看了看远处的山东,升起了一阵阵的烟火,看来是坐山兵看到了大队人马,罗五车大骂了一声,现下他已然将以前学到谦谦礼仪仍到爪哇国,在一群粗人里混了老久,当然不想再像以前的书生了,他们这一队的披甲标兵做什么去了,怎么坐山兵都没有清理掉便向前进,现下他也是披甲标兵,披着两层甲,头盔上插着白毛,在一群新入伙的流民兵中享受他们或害怕,或敬畏的眼光,他一翻身下了马,对身边的人骂道:“他妈的怎么搞的,是谁带的队,那些山林中的坐山兵怎么没有清理干净。”上一次他跟着邓得志突然袭击历城时,披甲标兵事先将坐山兵、探马兵都解决了,直到流民兵杀到城门口,守城的官兵还不知道上万的流民兵冲到承恩门口了,这一次进兵,迟早要让对方发觉,但是也不是这样,这么远便让官兵发现了,这仗怎么打。
罗五车骂了一句,便看到于强奔和他身下一队甲后向这边跑过来,还有其他几他的甲兵,都由披甲标兵带领,罗五车也叫上自己手下一队甲兵,跟了上去,他们肯定要承担清理伏路军、坐山兵的任务了。
不多时,上百的人马从施大勇的军伍中脱离而去,都是马兵,由披甲标兵带头,带普通的甲兵,为大军清理坐山兵和伏路兵,观测有没有伏兵,施大勇的军伍则跟在后面,罗五车等人便分成了数支,向前面的山路而去。
几队人马到了前面,便由各个队长带队,分成数队,向四下分布,罗五车担心于奔奔暗算自己,心中存了打算,叫上自己手下的甲兵,叫道:“我们向南面的山上去。”于强奔也跟了上来,他们上面还有一个伍长,是个老披甲,是从胡权帐下调过来的,平常连施大勇都不鸟,当然派遣起他手下的兵马更不会客气,那个老披甲手一指,于强奔便不得不和罗五车一起,于强心中也担心罗五车下黑手,在军营中,罗五车几次联合于强奔非礼过的那位如夫人,想将于强奔暗算死,于强奔也是个强人,几次载赃之下,都从罗五车和如夫人手下活了下来。而且向施大通暗示罗五车给施大勇戴绿帽子,施大勇早知道他们两人不应付,反而没有处置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,在两人之间玩起平衡起来。一时间两人明争暗斗不止。两人便带上自己手下的甲兵,向南面的山林中摸索了进去。
罗五车和于强奔都不敢不小心,要是死在官兵手里,那可划不来,能作为夜不收、坐山兵的都是军中的精锐兵马,这里肯定也有对方官兵的伏路兵,双方在林中子乱杀一通,首先要保障自己不死,其次如果有伏兵没有发现,回去是整队连坐,一齐杀头,当下都打起精神,此时距大队然超过了三十多里,他们要至少了大队保证这么远的安全距离,当然要是胡权行军、或是邓得志行军,都会派出更为精锐的披甲,夜不收要距大队五十里,始终保证大队在五十里之内的行军路线上的没有伏兵,没有对方的探马。
林中很寂静,只有脚步踏在泥地上的轻柔的声音,泥土软得如同馒头一般,地上又湿又水,有许多青苔,罗五车看了看这林中松针,都落了不少,这个东西引火最好,坐山兵看到大队人马,便将松针放在混泥土之下,然后点燃,可以升起很多的烟,坐山兵便是用这个手段来警告敌情,看地上没有足迹,林中连鸟的声音也没有,只有阳光从林间穿射出来,落在绿苔的地上,安静如水,谁也想不到这里正在打仗。
一个新的甲兵直起了身子,看到远处似是有一个柴堆,便想走过去看一看,罗五车看到是自己手下一个兵,是从溃乱的官兵中选出来的,其实最好的夜不收是猎人出身,这些兵并不熟悉山林作战,不过施大勇可没有资格挑人,好的资源都让小明王的嫡系优先抢去了,他也只招到一些溃兵中普通的兵士,据罗五车所知,自己能回到施大勇的手下,还是施大勇向胡权求了许久的结果,罗五车和于强奔提升为披甲标兵后,胡权原本想将他们留在自己帐下的.
罗五车骂道:“滚回来。”那个甲兵还没有听明白,一脚踩中了什么东西,然后众人听到头顶上一阵子呜呜叫,几块倒着倒刺的木排从天而降,那个甲兵一声惨叫,那倒刺穿进了他脖子里,另处的木排也在附近几个容易站立的地方落了来,对方早一步估计了对手会站立的位置,这些木排都藏在树叶中,颇为不容易发现,那个甲兵一踩,一堆人跟着倒霉,罗五车一声骂,将盾顶在自己头上,身子矮了下去,几个受了伤的在地上惨叫。
事情还没有完,一个甲兵看到前面的人踩了套,便往后跑,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,一根被绑在压倒树上的木刺从地上弹起来,刚好刺到他脖子上,刺个对穿,对方早一步将这些树用力压倒,然后用草压住,罗五车骂道:“狗日的不许乱跑,谁跑我砍了谁。”
左侧的于强奔他们也传来惨叫声,看来对方不止在一处有埋伏,罗五车一时不知道对方是经撤走还是埋伏在一边,所以还是伏在地上,看一看形势,等了半柱香,直到左边于强奔他们向这边移动过来,才下令都站起来,警惕的看着四周。
于强奔从左边冒出来,他们一队也伤了几个人,于强奔顶个手盾,看到罗五车,骂道:“狗日的这些新兵球用没有,要是是一匹狼手下的披甲标兵,怎么会被这一点小阵仗搞成这样。”两人站了起来,又命令手下人往前,现下两人都估计对方已经走了,只是留一点陷坑而已,他们两人做伏路兵时也常常这样干。
便听到一边一个甲兵叫了一声:“小心。”罗五车听到一阵子风声向这边飞来,对方等了好久,原来是想一箭将带头的射死,正好看到于强奔和罗五车凑在一起,便突然一箭射出,听声音不像是箭,倒像是床 弩,但是声音又比床 弩脆一些。罗五车想也不想,将于强奔往自己面前一拉,想用他为自己挡箭,不像于强奔也是一样的想法,身子一侧,同时将罗五车往箭射来的方向推,两人都没有成功,那箭擦过了了罗五车的头盔,他的铁盔发:“哐”的一声,刺得罗五车耳朵直响,然后对方一声呼哨,又是几支箭射过来,这次射出的,都是普通的弓,不是弩 箭,不能射穿罗和于两人身上的双层甲,但是射穿那些兵士身上的皮甲还是可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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